但这就是他们所说的—最好的学生就是坐在前面的学生。不过后来他们发现了原因。那些坐在后面或离老师半公尺远的学生,注意力都很分散。他们不像坐在前面的学生,那么注意听老师讲课。[…]现在我想起来了,坐在前一、两排的,总是好学生。那些最好的学生是…在我们班上,我记忆中,在我们班上,为什么我总是坐前排?因为我是班上个子最小的。老师会把我拉到前面。就连我在印度的时候,不管在任何道场,即使我坐在最后面,任何大师或任何老师也总是说:「来这里,你这个小个子。坐这里。」[…]
我不是故意的。每次都发誓一定准时到。不晓得什么情况,还是会晚哪。不是因为我故意的呢。我真的不喜欢。比方说昨天哪,同告诉我十一点就要…要准备好,要发奖嘛。我十一点就准备好了呢。我就打电话下去问她:「我现在下去了喔。准备好了喔?」她说:「还不行,师父。等一下,几分钟再下来。」我说:「你告诉我十一点。现在我已经准备好了。不行,我要下来。」然后,我就真的想要下来了,因为我都准备好。头发什么都弄好,衣服都穿好,化妆都好。高跟鞋也穿好了。没有一点问题。想开车了。结果,肚子痛。然后你知道,你们那种…那种陷害人那种旗袍啊,好窄啊。要去哪里,要脱起来啊,然后要再穿回去。然后头发又坏掉,然后再弄啊。呼!受不了。让我亮来亮去,还是快十二点才下来。
真的没办法。我不是故意的。像昨天我最高兴,因为十一点我已经准时了。什么都好了。还打电话「恐吓」同,因为她每一次都急我。她那个属老鼠都很急的。我在这边有几只「老鼠」。每一次都紧紧张张,急死了。比方说我上飞机,三点要到,她一定跟我说两点。然后…然后从我房子有那个什么很舒服的,把我抓起来在那个高速公路那边,享受「好」的空气,然后跑到那个机场,在那边享受那个抽烟、人的汗,然后还有香水啊,香水什么味道,一个小时。这样子,然后才可以慢慢来上飞机。这样子。她每次都这样子,几年以来都一样。然后,她每次都急急这样。我也讲不出来是什么不对的地方。就是我知道她急急这样。她急谁都可以。她急她的老板呢。整个办公室都知道她这个人个性都急的。不过她也忘记,她也把我算在内,也是办公室的其中一个里面,她随便这样控制。讲不完啦。讲不完故事。
奇怪。那几个(属)「老鼠」(生肖)都是很吵。今天早上吵我也是。同也是「老鼠」的。然后刚才照相机那个,吵我好几年到现在,也是一个「老鼠」的。然后今天要我剪彩他那个木工厂,也是一个「老鼠」的。你看我受得了吗?「老鼠」个性是这样子嘛,钻钻得很快。他不是故意的。故意的还不得了??不小心已经这个样子。我们这边「动物园」啦,什么各样「动物(族人)」都有。然后每天要忍耐他们个性就会很累。
现在好多了,真的?没有?没有?你们什么都听不到!听得到还是听不到?(听到一点点。)听不到?不过你会不会留下来?(嗯,就只是,如果有掌声…)有掌声就听不到。那些台湾(福尔摩沙)人,我教不来。我告诉他们很多次,要等之后(再鼓掌),但他们总是这样。尽量忍耐一下。若你们留下来,今晚或明天,我会用英文跟你们讲话。专门为你们讲英文。其实我今天已经想讲英文了。只是大多数人让我很挣扎。这也是让我感到沮丧和(让我)心情不好的原因。
因为在这个世界上,语言确实很难处理—语言太多了。但多数人都听得懂英文,那些从国外来的,甚至日本人或韩国人。他们都听得懂,悠乐(越南)人也听得懂。只有台湾(福尔摩沙)人听不懂。他们甚至听不懂中文,你能相信吗?坐在后面的很多人都需要翻译,因为他们只会说台语(福尔摩沙语)。我永远赢不了。世界上有这么多语言。即使我从出生就开始学,我也永远学不完。即使我学得完,我也不能在同一个时间,用不同的语言说话。这就是问题所在。我为你感到难过。是,我真的很同情你,因为你远道而来。而且西方人很少,盘着一双大长腿席地而坐,受这么多苦。不过你放轻松,想怎么坐就怎么坐,好吗?你可以踢隔壁的人,好得到更多空间。不然我能怎么办?他们喜欢挤在前面,越靠近越好。
但实际上,人们都说,当你想在课堂上取得进步时,你应该坐在前面—坐第一排,坐老师旁边。这是根据研究得出的结论。为什么坐前面最好呢?他们说最好的学生总是那些坐在前排的学生。我可以证明这一点,我是最好的学生,我坐在前排。也许因为我坐在前排,我才成为最好的学生。最好的两、三名学生之一。总是班上的第一、第二、第三名。可能因为我坐在前面的缘故,我不晓得。但这就是他们所说的—最好的学生就是坐在前面的学生。不过后来他们发现了原因。那些坐在后面或离老师半公尺远的学生,注意力都很分散。他们不像坐在前面的学生,那么注意听老师讲课。也许是因为坐在前面,老师就在你面前,你不能乱动。不能在课桌上写名字等等之类的。而那些坐在后排的学生,他们总是在课桌上写字。但从来不坐前排。绝不坐前一、两排。
现在我想起来了,坐在前一、两排的,总是好学生。那些最好的学生是…在我们班上,我记忆中,在我们班上,为什么我总是坐前排?因为我是班上个子最小的。老师会把我拉到前面。就连我在印度的时候,不管在任何道场,即使我坐在最后面,任何大师或任何老师也总是说:「来这里,你这个小个子。坐这里。」我一直很享受这样的宠爱。
所以当你坐在前面,应该感到很有福报、很幸运、很高兴。不应该打扰老师。也不应该打扰整个会众,因为你就坐在前面。无论你做什么,人们看得到。任何打扰会众,让会众分心的事,人们都看得到。如果你打扰了诸佛众,那是很可怕的业障。看起来啦,看起来像佛。
你们都听懂了啊?(懂。)没问题。很抱歉,下次我用英语跟你们说。因为他们大多都是台湾(福尔摩沙)人,他们不像你们那么常见到我。我也是一样,因为我不再待在这里了。以前是,不过现在我偶尔才回来,只待几天,所以他们也有权利听我讲经。我很遗憾这个世界并不完美。有这么多不同的语言,即使是你们这些白雪花也是如此。有多少种语言?瑞典语、德语、法语、荷兰语,比利时人也说荷兰语…各种语言。就算在同一个国家,有时他们也说三种语言,例如在瑞士:有义大利语、法语、德语。有时(他们)会在中间夹杂英语。
在英国,有时他们会说约克郡方言,但你什么也听不懂。或在德国,当他们说巴伐利亚方言时…噢!我投降了。知道我的意思吧?是啊!没错!只有在悠乐(越南),他们说的是同一种语言,口音略有不同,但我们彼此都能听懂。在中国,有一百廿多种不同的方言,谁都听不懂对方的话。即使在印度,南方人也听不懂北方人的话。孟买听不懂泰米尔纳德的话等等。太可怕了。有时候,我都不想再看这个世界了。要怎么工作?但这就是问题所在,这都是巴别塔的错。巴别塔,你知道的,那座「胡言乱语」塔。
你们都懂了啊?没问题啊。我问他们是否都懂了。「没问题。」我刚才跟他们说啦,那个…他们…但你们现在要离开吗?你们要走吗?(不,不要。)有没有要走的人?举手啊。急什么跟女朋友约什么,有吗?(没有。)因为已经超过时间了。我不想耽误你们哪。(没有。)没关系吗?(不急。)(没关系。)好。然后呢?如果我们走以后,就怎么样呢?就解散这样,是不是?(是。)就没了喔?好。有没有巴士等你们什么?(没关系。)没关系啊?要不要多付钱哪?(应该是没有。)没有喔?好。
我再讲短短的一点。那那个…依照那个…「依照」是不是?依照那个统计啊,他们说那个,如果你要你的小孩啊,当那个第一流在那个学班里面,你叫他坐在前面,在老师那个前面—一、二、三那个行那个前面。我说也许因为我坐,每次都坐在前面,所以我在那个学班里面,都是第一、第二、第三流的。真的也许有效的。是以我来讲是这样子。然后我那些坐那边都是很聪明的学生。现在他们说,他们才看为什么啦,大概因为坐前面的小孩,都不能乱做什么事情,乱画名字什么,乱画手画脸在那个桌子上面,所以一直听老师。所以学比较好。后面的一半都是写什么蛇族人、牛族人什么,都在桌子上面、椅子上面啊,然后躲起来吃面包啊,然后馒头啊,等等。所以就不专心。也许这样子。因为老师在后面管不了。看不大清楚。
所以我说,同样啊,你们坐前面的人哪,应该是最…应该最有福报、最荣幸才可…才对。最要小心,不要这样子亮来亮去。师父下来以前已经宣布好,说我快下来了。我还有十五个分钟,让他们乱跑都快点回来。还是一样。我来了,还是有几个人亮来亮去在前面的。坐最前面是最要小心,因为后面的人全部都看到你。你坐最前面,你做什么都会影响到他们的,是不是?他们要听师父,他们也被分心。太吵也不行。比方说大家拍手你也拍,不要拍比大家大。人家笑,你也可以笑,不要故意笑比人家大。听懂吗?人家不笑的时候,你不要一个人「哈哈」出来这样子。吓死人了。比方说这样子。
不用过分做什么嘛。做什么都自然就好了。应该也知道本分哪。这边是大众,不是你一个人的地方。你们这样亮来亮去,我也分心。听懂吗?我不能跟你们说谎,我说:「你们做什么,我都一心不乱的。」这个是胡说。因为你就妨害我眼睛啊。有时候这样子,还是有一点问题。不是没有啊。了解吗?(了解。)然后坐那边又故意…有时候还故意亮来亮去给师父看。因为如果我眼睛扫过去,跳过她,她就故意要在那边弄什么的。「我在这里。」一定要给师父看的。这样子就更讨厌哪。你了解我意思吗?(懂。)你们不知道我坐这边有时候像坐在那针,那个好像椅子会长针一样。拜托。
每一次禅三、禅七,我都发誓最后一次。然后后来就忘记了,跟你们生小孩一样。生一个说︰「啊,太烦了。以后不要再生。」然后就忘了。他长大了,就太可爱了,又想念那个小小的,又忘记。又再生一个,然后说:「噢,没有,这不行,不行。以后不能再又生。」然后又忘记了。每次都这样。好,我也期望我能常常忘记啦。不然的话,做不了这个世界的工作。我不知道为什么。做这个工作很累啊。
照片说明:就连石头也努力展现自己光亮的一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