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什麼世界!我只能說這是什麼世界啊。而且如此危險。我告訴過你很多次,當我和司機沿街開車時,我看著牆上的肉類廣告—我感覺我在顫抖。我說:「噢,生活在一個多麼危險的世界。」還有許多其他時候關於戰爭、核武器等等一切。噢,如此危險。現在,光是頭巾也能殺死你。
因為(阿拉伯)人非常和善。他們在每個地方都恰當地做好自己的工作,你從他們那裡感受到愛。不會有隔開的感覺像是:「我是亞洲人,我不是他們的同胞。」不,我沒有這樣的感覺。他們讓我感到非常友愛,非常受歡迎。非常,非常受歡迎。所以我想待在那裡一陣子。然後我按照他們的方式戴上了頭巾。但我擔心我戴得不對,因為我從來沒有真正戴過。有一次,我路過杜拜,我只是把頭部遮起來,用手抓著頭巾。他們甚至還稱讚我:「您是品德高尚的女孩。」
所以當我去到那個國家,其中一個阿拉伯國家時,我戴上了頭巾,但我不確定戴得是否正確。所以,在洗手間裡,我問了一位當地的女士,我說:「請您教我如何正確地佩戴它?因為我看到您的頭巾總是戴得很端正,而我的卻總是掉下來。」我以為我做得很正確,但事實並非如此,有個你必須學會的技巧。而這很容易,但是如果你不知道,你就不會明白。(了解。)你甚至不需要打結。你只要把它塞到另一邊底下,那樣就可以了。然後我就照那樣的方式正確地戴上。幸運地我做到了。
如果我在伊朗,比如說,若我真的照我之前那樣穿戴,在我請當地人教我之前,那我現在可能已經在監獄裡了。(噢。)或死亡,毆打致死,因為我不合乎「道德」。誰知道呢?(天啊。)只是把頭巾戴得也許有點不一樣,或者不正確,或者也許因為它被風吹或什麼的,所以滑落了。或者也許你正在談戀愛,然後你就不能把它戴得好好的,那你就會被關進監獄,然後就這樣死了!誰會不害怕呢?(對,是,師父,對,師父。)
所以,在伊朗,有很多婦女出去抗議,沒有人能責怪她們。她們甚至剪掉頭髮,燒掉頭巾,只是為了表達她們的沮喪、憤怒,以及為她們的婦女同胞感到悲痛。(噢,是的,師父。)想像一下吧?如果她戴錯了,這能有多不道德?只是有一點不同,也許是風把它吹掉了,也許是她當時身體不適,也許她在戀愛中,太高興了,沒想這麼多。很多原因都會讓人做錯事。(的確。)而且她這樣做,並沒有殺害任何人。(沒有。)她不是故意要挑釁警察,或試圖藐視習俗的規定。我確信她沒有這樣做。她當時非常年輕,對嗎?非常年輕。(她廿二歲。)只有廿二歲,我的天啊!
當我廿二歲的時候,我還不能想那麼多。不像現在廿二歲的人那樣敏捷和聰明。我記得我知道的事不多。我當時很單純。非常天真、非常單純。幸運地,我當時不在伊朗。
天啊,我曾想去伊朗!前段時間我想:「噢,有這麼多歷史,這麼多的崇敬之意,這麼多的蘇菲明師和許多穆斯林明師。(是。)先知穆罕默德也在那裡,祝他平安。」我想也許有一天,如果我能夠的話,我會去那裡朝聖表達敬意。我當時就是這麼想的。(是的,師父。)而現在,我不敢去了。我不敢去,我不會去的。我不想這麼快讓你們成為孤兒。(噢。)
誰知道呢,很難說,天啊。如果允許警察逮捕一位年輕女孩,並把她關進監獄,做一些像這樣讓她死去的事…因為她的家人說,她以前從來沒有心臟問題。(噢,是的。)所以,這是最新報導。他們說,她有心臟病,並因心臟病而死亡。但是她的家人否認,並希望進行調查。(是。)
「Media Report from WION – Sept. 19, 2022 Molly(f):伊朗多個地區爆發了抗議活動,起因是一名年輕女子在道德警察的拘留期間死亡。週二,伊朗的道德警察逮捕了廿二歲的瑪莎‧阿米尼,她的罪行是『沒有戴頭巾』。據目擊者稱,她在一輛警車裡被毆打,然後被帶到拘留中心。隨後她在拘留期間昏倒。在昏迷了三天之後,阿米尼在醫院去世。伊朗當局否認了所有的酷刑指控,聲稱她是在等待其他女性時生病的。但她的父母並不這麼認為。他們說自己的女兒非常健康,沒有罹患任何慢性疾病。如今她的死亡已經在這個西亞國家引發了抗議活動。數百名抗議者聚集在德黑蘭大學周圍,高呼:『女性、生命、自由。』一些婦女拍攝了自己剪頭髮的畫面,而另一些則摘下了頭巾並在影片中將它們燒掉。公眾的反應如此強烈,導致總統萊希下令對她的死亡進行調查。電影製片人、藝術家、運動員、政治和宗教人士紛紛在社群媒體上表達了他們對道德警察的憤怒。」
當然,他們現在應該悲痛欲絕。誰能責怪他們呢?我只是希望警察不要因為他們與警察作對,就把他們也關進監獄。(是的,師父。)我也為他們感到害怕。天啊,或者有時候,你在購物的時候,或者在某個地方,而你因為太忙了,可能你的頭巾掉下來,因為風吹,或者其他原因,或者你很忙,就未經思考迅速把它塞回去。(是的,師父。)
我相信沒有人會故意把頭巾戴錯。(對。)特別是那個女孩。她為什麼要這樣做?(是,確實是。)如果她已經戴上頭巾,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?她為什麼不這樣戴呢?只是為了挑釁誰?挑釁警察?她做了什麼不道德的事情?沒有!她這樣做不會傷害任何人。即使她是故意這麼做,她會因此而傷害任何人嗎?(不會的,師父。)不會!
道德警察,如果他們真的有道德,就應上前去找她並提醒她:「噢,你的頭巾戴得不對,請把它戴好。」就這麼簡單!對嗎?(的確,師父。)這無需要花費他們什麼,只是幾秒鐘而已。(是。)她是一位年輕女孩!天啊,她就像他們的女兒!他們怎能不保護這個女孩,就像他們的女兒和一個無辜的公民?反而卻傷害她,把她關進監獄。即使警察沒有打她或做任何處罰,但如果他們進入她的牢房查看她,那就已經會把她嚇死了,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。(對,是的,師父。)只是這樣的一件小事,他們就把她關進監獄。(是。)
即使有時你在街上開車開錯了邊,其他國家的警察也會阻止你並開罰單。就這樣。(是的。)這是更大的危害。而如果你酒後駕車,如果警察抓住你,你呼出了酒氣,那麼他們會給你罰單。(是,是的,師父。)至少這危害更大,即使他們被關進監獄,這也比錯誤地戴頭巾更具有危害性。(的確。)只是有點錯誤,就是他們說的「不合宜」。
天啊,這是可怕的世界,我說過。(是的,師父。)每個人都有核武器,威脅這裡,威脅那裡,到處都是威脅,即使只是戴個頭巾,也可能致死。(天啊,太可怕了。)太可怕了。(是的,師父,太可怕了。)
天啊,我不知道為什麼。真的一定要戴頭巾嗎?因為這並不能隱藏什麼。你的眼睛還在那裡閃亮,你的鼻子很高挺,你的嘴巴還在那裡。你仍然可以微笑。你仍然可以用你的眼睛、嘴巴和微笑來吸引別人。那戴頭巾又有什麼用呢?好,這是習俗,我們尊重它。甚至當我在阿拉伯國家時,我也尊重它。(是的,師父。)
但是現在,有時候我會擔心那些戴頭巾的婦女。當我戴頭巾時,有時我會感到不舒服。如果我在講電話,有時會稍微刮到布料發出「咯咯咯」的聲音,然後我就聽不太清楚。有時我會為那些戴頭巾的女士感到擔心,因為,比方說像醫生,是否能準確地聽到你的心跳。(是的,師父。)他們必須用聽診器來聽病人的心臟。我不知他們能否準確地聽到,就像完全聽得很清楚那樣。(了解,是的,師父。)
而且有時候,當她們到外面的街道上時,她們得遮住脖子,而且到下巴全部都遮住,而那相當悶熱。(是的。)但沒關係,如果你不戴頭巾,也不是什麼壞事。我已經告訴過你們,這是出於宗教的原因—因為在其中一種打坐修行中,如果我們在公共場合或我們認為有人在看的話,就必須把自己遮蓋起來。(是的,師父,的確。)所以我們有這樣的觀音布,女眾也用,男眾也用。(是的,師父。)
在許多宗教中,女性都戴著頭巾,不是像平常一樣戴在脖子上,就是把它做成裝飾品—更薄也更窄。她們只是把它繫在長衫或旁遮普長袍上,就像一個裝飾。還有一些宗教人士,頭上只戴半頂帽子。(是的。)還有些只是像纏頭巾般戴著。這都是來自於古代在他們修行打坐時使用,這些你們都知道。(是的,師父。)然後婦女們就把它圍在脖子上,或戴在頭上,而男人們就把它戴在頭上。就像頭巾一樣,遮住他們的整個頭部。
但他們不知道它的來歷。(是的,是的,師父。)只有當我們修觀音法門時,我們才知道。很多其他的習俗和傳統,我已經告訴過你們了,有時是在講經的時候,但後來我告訴他們將其刪除,因為那不是給公眾看的。(對,師父。)你們都知道。(是的,師父。)所謂的徒弟都知道。
天啊,這是什麼世界!我只能說,這是什麼世界啊。而且如此危險。我告訴過你很多次,當我和司機沿街開車時,我看著牆上的肉類廣告—我感覺我在顫抖。我說:「噢,生活在一個多麼危險的世界。」還有許多其他時候關於戰爭、核武器等等一切。噢,如此危險。現在,光是頭巾也能殺死你。
噢,天啊,那是怎樣的道德警察?他們真的是虐待狂,或是濫用他們的特權和他們職位的權力。(是,師父,了解,師父。)她只是個小女孩。只是一位年輕女孩。
他們應該做的就是告訴她,甚至是嚴厲地或甚至是責罵她,並說:「你現在戴上你的頭巾,正確戴好。」就這樣。(是的,師父,確實是。)甚至在最糟糕的情況,他們可以罰她一些錢,(對。)但不能把她關進監獄,只因為她頭巾戴得不正確,不是百分百正確。這很可怕。這是殘忍的,這是暴行,野蠻殘暴,這是不人道的。不但非法,也是非警察行為。(是,師父,是的,師父。)更不用談什麼道德警察。多好聽的名字!真可恥!他們做的與他們的稱號完全背道而馳。(是。)道德警察,算了吧。
他們應該為自己感到羞恥。他們應該辭職。如果伊朗政府什麼都不做,那事件就會越鬧越大,製造更多的麻煩,更多的人就會死亡。為了什麼?為了什麼?解決這個問題如此容易。(是的,師父,是。)只要處理這些警察,人們就會平靜下來。(是的,師父,確實。)而且保證他們會正確地、百分之百地調查案件,看看究竟是什麼問題。人們就會平靜下來。(是,師父,正該如此。)